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傅母抱着傅雪大哭。
傅雪捧着母亲的脸,紧紧抱住。
这份母爱,她用两辈子的命才换来的,不能有半点闪失。
如果出了事,怕是等她百年之后到了地下也没有办法跟傅雪本人交代。
“妈,你放心,以后傅家人不会欺负我们了。”
深夜里,村干部来了,说是来调节,可拿了傅家人要求赔偿的白条。
村干部是个年轻的小姑娘,戴了一双很宽大的眼镜,一身军绿色的衣服,脑袋上扎了两只紫红色的头花。
她依靠在门口的地方,看屋里面睡着的傅母,这好些个话就没好意思说出来,但是傅家人逼着她来的,不能不转达。
傅雪见她欲言又止,知道这是有话不方便当着母亲的面说,于是提了条凳子就出来了。
傅两个人在院子里的树荫下,吃着傅雪准备的果子干,捧着花茶,慢慢说了这件事。
白天傅雪才离开,傅母就去了傅家,那时候傅家因为老太太被抓走,正想办法,早焦头烂额了,看傅母过来,自然没有好脸色。
傅刚是个倔脾气,知道自己老妈妈出事肯定不能继续在镇子上学习,假都没请直接赶回来,正好看到傅母在傅家争吵。
当时傅刚就提了刀子要赶人。
这时候一直没吭声的傅博昂见有人帮忙,当即开始拍破口大骂傅母,那话多难听都有。
傅母哪里忍得住,傅家大人欺负人也就算了,小孩子也欺负人。
她给了傅博昂一个嘴巴。
傅博昂之前被傅雪打了三巴掌,一直气没消,这又被打了,可定不忍,抢走了傅刚手里的刀子朝着傅母砍了过去。
这时候,传话的村干部叹息了一声说,“到底是你爸,那个人混,可也知道心疼自己媳妇,离婚了也当自己媳妇看,哪里肯看着你妈被打呢,上去帮忙拉架,这时候你妈妈就抢走了傅博昂手里的刀子,那刀子也没眼睛,三个人争抢的时候不知道谁把谁砍了。反正满地的血。后来我带人把傅家人都送卫生所去了,你来的时候傅博昂还没被送走,但也没事,比较严重的是你爸。你爸说这是他自己弄的,叫我们别报警。”
说到这里,村干部喝了口花茶,哈口热气,这初秋的晚上还是有些凉的,热水进了肚子,浑身都暖了。
“你爸倒是不在乎了,可你婶子,你也知道那人,总想着要讹人,我跟村干部商量了一下,问了问你婶子的想法,于是该拿了个白条子过来,说是叫你直接签字,之后她想到了什么样子的赔偿再往上面写。”
“呵……可够精明的。”傅雪啃着水果干,觉得味道不对,扔到了脚边继续找好看的吃。
村干部又说,“我把这个拿来也是没办法,反正我是不同意你签字的,你们……我知道我说话你大喜欢听,但你们始终是一家人不是。这件事啊,你去赔礼道歉就过了。”
这和事老当的,两面都装好人。
傅雪挑眉多看了村干部一眼。
村干部是高中毕业生,之前在上头村的小学教书,后来这里的学校都合并到了镇子上,她的学历也不够,只能回家自己工作了,这次村子里选村干部,杜泽首先考虑的是要有文化,至少能看懂文件,不然只知道家长里短的也不能做大事。
但,到底是山里出来的,就算是个有文化的也还是那些老思想。
傅雪不怪她,这思想根深蒂固是无法改变了,但她的话傅雪必须反驳。
“你也说了,你的话我不爱听,那你的想法你的意见我也没有必要接受。我妈妈找他们家人理论,也是想争口气,你觉得我妈妈那个体格能做什么呢?拿刀子的是傅刚,抢刀子的是傅博昂,想要砍人的也是他们两个,这件事错的是他们,可跟我妈妈没有半毛钱关系啊。”
“……嗯。”
“你嗯是什么意思,同意我说的吗,不同意可以反驳我。但我还是要提醒你,你是村干部,你手里有权利,必须秉公办事,傅家人做的这些事,你难倒没个心里正确的平衡吗?”
“我……我不是这个意思,我就是想说,你们都是一家人,这出了事儿,也是被别人看热闹看笑话,有些时候吧,就能过去就过去。然后你不愿意道歉也行,你说的也对,错的不是阿姨,是那边。但是王丽那人你也了解,她就是个喜欢闹事的主儿,我们也是想息事宁人。”
“呸!”傅雪气不带一出来,“你这话,我必须当放屁处理。”